第22章 秀色可餐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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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姿势实在不太雅观，在外人看来，便是杨舜钦投怀送抱一般。

好容易从顾桓知身上起来，少年气鼓鼓地瞪他一眼：“都怪你，谁让你离我那么近。”

顾桓知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，随身携带的箭囊不知何时松开，如孔雀羽毛般明艳的箭矢散落一地。

杨舜钦似也发现这不同寻常的东西，诧异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顾桓知从地上将雀羽箭一一拾起，放入箭囊里塞进少年手中：“给你的，本来是为你参加春狩准备的，现在好像迟了些。”

杨舜钦眨了眨眼睛，这人什么毛病，先前给了自己白虎令，现在又给自己送东西。

他瞧了一眼那装饰华丽的箭矢，摇头道：“我不能要。”

顾桓知皱了眉，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：“给你的就收着，这可是我专门去天工坊为你做的，别人想要还没有。”

这是他……亲手做的？

杨舜钦满脸疑惑地看过去，却见面前没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少年别扭地偏过头去，只有耳朵上残留着可疑的红晕。

可杨舜钦还是不理解，他和顾桓知不算亲近，总共相处的时间也没多久，他怎么还抽出空来专门给自己做箭矢？

见少年面上犹豫不决，顾桓知心里也很是烦躁，这还是他第一次送礼送不出去。

平常只要摆出顾家二少爷的名头，都是别人上赶着给自己送礼，怎么到杨舜钦这就完全反过来了？

“行了，我给你的你收着便是，想这么多作甚。那头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，咱们走吧。”

顾桓知不想再从杨舜钦口中听到任何反驳的话语，干净利落地拉着他便往围场的方向走去。

至于先前那个意图对少年行不轨之事的男人，顾桓知路过时甚至狠狠地踢了他一脚，暗想着待会便让人将他打入天牢中，之后再慢慢审问。

离围场越近，空气中的血腥气就越发浓厚，杨舜钦有些不忍地别过眼睛，不去看战场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尸体。

一路到大帐前，杨舜钦一眼便看见了正在与下属说话的姜霆，他身后的长枪还残留着未尽的鲜血，望之使人触目惊心。

自己方才与他走散，他想必很是担心，杨舜钦快步朝前走去，唤了声姜大人。

姜霆一愣，走到少年面前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
衣衫有些凌乱，发冠歪斜，脸上沾着些许尘土，除去没有受伤外，姜霆立时便可判断他一定在这段时间内经历了什么。

克制住想要上前将他抱住的冲动，姜霆淡淡道：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即便他声音平静，杨舜钦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眸中蕴含的关切，他心中一暖，正要开口，顾桓知却上前来横插一脚，挡在两人中间：“姜大人连保护舜钦这等小事都做不好，也难怪金吾卫如今是这般模样。”

他这话委实有些重了，如同无声的耳光打在整个金吾卫的脸上。

姜霆脸色微变：“属下确有失职之处，只是审定在下罪责之人应当也不是二公子罢。”

见二人针锋相对，杨舜钦连忙打圆场：“当时梁王叛军作乱，情况危急，姜大人杀敌心切，一时顾及不上我也是正常。”

顾桓知脸色瞬间沉了几分，此事分明是姜霆失职在先，杨舜钦居然还帮着他说话，看来姜霆教少年习武的这段日子里，二人关系亲密不少。

他如今并无正式官职，确实也没什么身份能压姜霆一头，当下脸色严肃的拉着杨舜钦便要走。

后者挣脱不得，只能随他去了，却也没忘记回头给姜霆对口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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