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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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姑娘投怀送抱，男朋友诚惶诚恐，深感内疚，不知情况的人，以为嫌弃农村粮，没有工作单位。实则自己身体暗疾，不是一个正常伟岸的汉子，并且羞于启齿，无处诉说，假使傍人知道，将是天大的笑料，一传十十传百，这辈子只能做单身汉。他压抑、烦恼、苦闷。在学校里，老师们看到炊事员拿着信笺同龙立成往来，猜想又有口福可享，过来随便搭讪几句，潘宫玲不失时机递上水果、糕点、花生，旁人知趣离开。待到学校人去楼空，鸦雀无声，两人来到广播室，悄悄合上门，拉过椅子，并肩而坐，成韵成律。美男子大姑娘好起来容易上瘾，每次见面所有经过，或一句撩人心弦的暗语，或一个微妙细小的动作，或一溜勾人魂魄的眼神，均会留在梦境里，让前后几天都沾光，变成回味无穷的日子，渐渐地恨不能时时刻刻粘在一起，挖空心思想办法。这时候的潘宫玲像一朵盛开的海棠，美艳得无与伦比，粉红的脸蛋婴儿般娇嫩，健美的身材如十月的果树。她时而满腹心思地窥视他，时而恣情地趴在肩臂上，指着信笺，这儿该怎么写，那儿要加点什么，说出的话根本不像出自大姑娘嘴唇，低级幼稚，太没有水平。龙立成俨然一个见过世面，有丰富阅历的老大哥，轻轻地训她，煞有介事地为女朋友答疑解惑，指点迷津。于是她得陇望蜀，更加任性撒娇，说着一些顽皮甚至不着边际的话，胡搅蛮缠。食草男不厌其烦地谈人生观、价值观、世界观、爱情观，赞美她姑父姑母心心相印，为爱厮守，远走高飞。男朋友讲累了，讲渴了，大姑娘起身倒茶，挤眉弄眼。他从她的神态中观察出，妖女在使小伎俩诱惑着往她话里钻。也学着龇牙咧嘴，美女心满意足呵呵地笑。潘宫玲在身边像只百灵鸟，叽里呱啦根本静不下心，那里写得出东西，龙立成一般利用其它时间，别的地方打好草稿，再让她过目抄写。大姑娘趁机煽情造势，放肆渲染，“姑父姑母指名道姓要你回信，说明两位老人很器重你，喜欢你。我是亲侄女，血浓于水，如果你写一段，我写一段，交织在一起，有你的思想，有我的感情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，水乳相交融为一体，更加完美，他们肯定会高兴！”

这一荒涎逻辑让男朋友无以解答，也不想去辨驳，暗中乐于倾听她胡言乱语。潘宫玲得寸进尺，娓娓动听，“其实，他们汇来这么多钱，就一个心愿，希望我们全家幸福。所以上次编排的那个节目既然开了头，你还得持续演下去，我爸也是这个意思。如果虚情假意，半途反悔，姑父会心寒齿冷，骂你吃商品粮，有工作单位，瞧不起我这个土包子，以后少寄钱，我爸短了财路岂不气死？”

潘海庆为了多得到一些汇款，鬼迷心窍，默许女儿不守闺训撩男人，没必要吧？老人家目不识丁，没参与回信，形同局外人，完全是大姑娘自编自演，遮人耳目。龙立成得意洋洋，“那我就一直穷下去，倒说顺想，你像仙女一样，光彩照人，年纪小那么多，我的优势算什么。问题是给姑妈寄去的相片，一直没有提到印象如何，老人家对我入眼吧，下次若问进展，如何回答是好？”

“夸你高大帅气，有潘安之貌，子建之才，还要怎么样，民女喜欢够了。至于咱俩的感情，你自己清楚，之前那么长时间，遮遮掩掩，只是调情。现在我敞开心扉，你想不想结婚，还是再拖几个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