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 黯然神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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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两个世界的疲于奔命中，谭天舒忽然发现，无论哪一方，都已不可能走得更远。他们在痛苦中沉溺于美丽而又短暂的欢乐，在天界与地狱的夹缝中苟且偷存，这样的爱是否更多地意味着在暧昧的状态中爬行？因为他们之间的爱不会为世俗所接受，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祝福。

结果终究是躲不过的，像一句说着说着就陡然成真的咒语，所有的预言开始一一兑现。

谭天舒这段时间很少见到柯诗冉。谭天舒几次约她，她都说有事。初夏的一个晚上，谭天舒call柯诗冉。她问谭天舒什么事？谭天舒嘻嘻一笑：“告诉你没事，只是想看看你啊！”柯诗冉说：“当然没问题啦。不过，我刚好在城里做面膜，需等上半小时。”“行，没问题。”谭天舒看看表，才7点，赶紧收拾一下拉茬的胡子，再换了件干净的衬衣。时间过得好慢，等到7：20，实在等不及了，就提前兴冲冲地去了公园。

谭天舒清楚地记得，这就是他们初次约会的地方。现在回想起来，还是那么温馨、甜蜜，令人悸动。

看看时间还早，先去观摩一下溜冰吧。场地上人不是很多，有身轻如燕的，划出漂亮的弧线；也有笨拙如牛的，连连摔成抑八叉的。DISCO的音乐在一旁大分贝地鼓噪着，甚是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