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玉琮之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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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察宫墙围禁时，莫如意借吹奏迷魂笛精力不济为由，窝在殿中的厚帐白贝背软靠荇席中，他总觉得张乖涯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，难道……昏君男女双杀？莫如意扯紧衣服裹起自己，不会吧，智二莫不是早就看出来昏君喜好男风，是以和昏君保持距离，却将自己推了出去顶缸？

莫如意躺在珊瑚上望天，宫顶是浮雕冰图，讲述着莫如意家传的早已腻味的那些三族传说、极渊事迹。想起张乖涯近来越来越意味深长的眼神，莫如意眼里一半是盘算一半是气愤。

张乖涯同智二各方位敲打宫禁，蓝紫的电光倏然划过，似是阳光透过水面闪下的波光，然而他们都知道，光线根本不可能穿透到在这深泽之中。张乖涯顺着沙地往下挖，在智二期待的目光中寻摸了一根珊瑚棒，代替双手捣下去，顷刻间

“咔嚓”一声，珊瑚应声碎了，张乖涯手一低赶紧松开跳到一旁。

“死鲶鱼！”张乖涯骂了一声，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，“传说应龙被冻了在水里漂了七天才破冰，这冰镇死鲶鱼几千年，来来回回就这一招，气死我了。”

智二见状鼓励他，“你可是老妖红玺说的能沟通天地的玉琮化身的储位人选，也许你应当想点伤心事，爆发自己的巨大潜能。”

张乖涯知道他是个白痴，没想到白痴聪明的时候更让人不想见。“什么玉琮我不知道，沟通天地能怎么，商量天地帮我镇了极渊君？”

智二笑了，“你想想看，那些接近你的女妖，被沟通了以后都怎么样了。”

“怀孕？”张乖涯抽搐着脸，“你意思沟通一下，全然以礼相待，也能怀上我的种，那我以后还敢不敢去城邑、女闾、皇宫内院了。”

智二摇摇头，不怀好意地说：“妖族孕育时，灵气入胎，修为阻碍，看起来似有折损，是以她们怀胎后，便瞧不出与你有什么关系。但从红玺来看，她没有怀孕却褪回兽身，可见你的沟通之力应当是去除附着，只留本真的净化作用，这也和传言中‘玉琮沟通天地，主净化吻合’。大妖难以孕育，但低阶牲畜本就多产……”

张乖涯百无聊赖，边听边捻着耳垂，本来只当故事听听，听到后面越想越兴奋，把耳垂捻得通红。“你是说我能把他变回鲶鱼然后揍成鱼干？”

见他两眼放光，把智二看得又诚实了几分，捞摸几把锃亮的秃头说：“这极渊君据说与冰夷同貌，都传他是窃冰夷神体为王，净化后有无效果，不可得知。”

张乖涯边听边暗暗点头，这事听起来好像很简单，就是去抱抱这位雌雄莫辨的极渊君嘛，实在不行牺牲一下亲几口也行。智二欣慰地看着张乖涯不停点头琢磨，没想到张乖涯傻笑一阵后突然转了话题：“你觉得莫如意是不是挺可爱的？”

智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，“啥？”

“莫如意是个女子。”张乖涯凑近智二，贼眉鼠眼地压低声量说：“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，你别吃惊，我也是才发现她的破绽，对了你可别提前戳破她。想人家一小娘子一直缠着我干啥，还不是贪图我美色……”

智二只觉得两腮压着呼之欲出的狂笑憋得脸都要僵掉了，同时又有一种怅然，只点点头不知怎么接他的话，沉默了许久终于放端正了脸，认真地道：“嗯，对，红玺就是例子，不过，照你这么说，我也缠着你了？”

张乖涯听到红玺就觉得嗓子痒，忍不住又要咳嗽，又听了后半句连咳嗽都忍住了，他挥手嫌弃地说：“你不一样，你是孤寡久了偶尔起点子新花样。人家一小娘子……你别类比得这么没滋没味的。那天她救我，倒不是因为她救下我，出于感激我才有了好感，只觉得那天她看我眼神像特别地……我跟父母缘浅，师门不幸也跟我有所关联，是以跟师兄弟总隔了一层，修道虽然本就清冷，但我自小在王府长大，骨子里喜欢热闹，习惯有个回声虫。”素女堂的常说修道也要相互扶持着才能查漏补缺护卫真身，师父归凼真人对此是嗤之以鼻，可他想起那时在层层水压下的熟稔之感，就觉得几分亲切。

智二张大嘴像吃铁饼卡腮里了，怅然又转为欣喜，虽然十分好奇师门不幸的关联，但不得不按死心中涌动的好奇虫，压着心头百转情绪状若不经意地问：“他眼神能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