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为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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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才到烛烟院内门处，老夫人院子里得杜妈妈就出现在她们的眼中。杜妈妈看见顾兮，先是一怔，大约是今日的顾兮与前几日不同，杜妈妈才会如此。

玉心娇俏的笑着问道打趣道:“小姐，您看杜妈妈都被您的美给惊到了。”银铃一般的笑声将杜妈妈唤回神。

“哎呀，玉心姑娘说的没错，大小姐今日真真美极了，比之那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美了千万倍，我这老脸看了都觉着心动。”杜妈妈慈爱的脸上露出笑容，一双眼睛眯着，显得愈发的精明，

顾兮心中一动，她知道杜妈妈是拐着弯儿的提醒她今日有事，她只作不知回答道:“妈妈也学着玉心笑话我，不过是平日里心情好了，琢磨琢磨自己的打扮，没得那等闲心和那起子上不得台面的人比较去。”

杜妈妈脸上的笑越发深刻，只不住的点头:“大小姐说的是。”

杜妈妈平日里只叫她小姐，连那顾瑶瑶还在的时候，杜妈妈亦不会叫她大小姐，因着她是相国府独一无二的嫡女，被众人宠爱着长大，杜妈妈这些老人自是心中只有一个小姐的。如今顾怜人来了，杜妈妈这般叫她，也是在提醒着她，无论如何她还是相国府那个独一无二，最最尊贵的小姐。

承了杜妈妈的喜爱提醒，顾兮脸上露出一抹红润来:“我正要去祖母院中，没成想杜妈妈就先过来了，想必是祖母想念兮儿了，才差了妈妈来寻我去。”

顾兮缓步来到杜妈妈面前，清丽的容颜因着额上的凤尾花愈加夺人眼目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，杜妈妈拍了下手，似是想起来老夫人差她来的原因:“正是如此，老夫人日日念叨着小姐呢，只今日有客人在，老夫人差老奴来让小姐好生打扮打扮，莫要失了相国府的礼数。老奴还说，咱们小姐向来是个懂事的，平日里也是庄重乖巧的打扮，如今一看，比老奴想的还好。”

“哎呀，玉心姐姐，你看小姐说你嘴儿甜，”荷雨捂住唇轻轻笑道:“依我看呐，杜妈妈说得最是让人心里舒坦。”

“可不是么。”玉心也跟着应和，两个丫头的笑声如百灵鸟般婉转蔓延开去。

杜妈妈也不害羞，只点点头说道:“妈妈看人的眼光自是比你两个小丫头好的，你们呀，可别丢了小姐的脸。”

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，也明白杜妈妈是在提点自己莫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:“是，妈妈。”

几个人跟着杜妈妈往老夫人的善德院过去。顾兮的眸子随着离善德院愈近，就愈加的明亮摄人，顾怜人……仿若她死去之前，顾怜人那般恶毒又得意的笑容还在她的眼前打转，还有梦中她对麟儿露出的怨恨和狠毒，一一的从她眼前飘过。

这一世，她是不会让顾怜人再有机会的。

杜妈妈打开帘子，高兴的嗓音仿佛并不知道堂中有些严肃的气氛:“老夫人，小姐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