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顾怜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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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她看得太过专注，老夫人叫她名字，顾兮也未反应过来，还是立在她身后的荷雨轻轻推了一下她，顾兮才回过神来，她急忙收敛了眼中的恨意，却不知自己抓住手绢的地方隐隐发白，而她的面色，亦是有些苍白和悲凉。

老夫人眼中精明，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，以为她是知道了堂下的人，心中难过，才会这般，正想问她是否要先行离开，顾兮却蹙着眉开口:“祖母，兮儿知道自己不该多问，可这妹妹已经跪了许久了，不论犯了什么错，先让她起身来吧。”

顾兮话一落，整个善德院便都安静下来了，老夫人和相国夫人心中都甚是讶异，不过一瞬，老夫人就知道杜妈妈并未将话告诉顾兮，她心中微沉，冷漠的开口:“无人让她们跪着，这般作态是想给我这个老婆子难堪，才叫也叫不起，没得让人觉着我是那等子恶毒的老太太。”

此话一出，俏姨娘和顾怜人均是惶恐，俏姨娘的小脸都惨白起来，许是俏姨娘来之前让顾怜人莫要轻易开口，故而顾怜人还是忍了下来，只是那眸中的怨怼却是让人看得清楚，顾兮心中嗤笑，面上不显。

“老夫人，我……”

“大胆！”顾兮面色凛然:“谁给你的规矩自称我啊我的，你既是跪在这里，不是哪家的夫人，可也该懂些规矩，谁让你在祖母面前这般不懂事。”顾兮的双眸流露出凌厉，打断俏姨娘的话。

只她话音刚落，顾怜人就抬起头来恨恨的看着她，许是她对俏姨娘的呵斥让她无法忍受，刚想反驳却被俏姨娘拉住了衣摆，顾怜人回头看俏姨娘，瞧见她眸中的祈求和警告，她眉心皱了起来，两人僵持了一会儿，她才愤愤的又低下了头。

顾兮唇角冷笑，这才只是开始而已。

“兮儿，她是你父亲的女儿，叫做顾怜人。”相国夫人还是心善，看顾怜人面色已经虚弱，双唇都没有血色，额上也出了汗，还是不忍:“快叫她起来吧。”只不提让俏姨娘起身的字眼。

“什么？女……女儿？”顾兮恍若不知，惊讶的捂住嘴:“也就是说，她是我的妹妹？”

见她并无伤心的意思，相国夫人才点点头:“是你妹妹。”相国夫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不懂事的，若是她当场闹起来，也没有不对，可她还是希望顾兮能够稳重，识大体，无论今日老夫人怎么对待俏姨娘母女，这对母女日后还是会在相国府生活，长期相处的日子还多，姐妹和善相处才是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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